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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大部分的学术成果,在它还是种子的时候,是看不出以后的参天枝叶的。

再者,坐在系主任的位置上,蔡教授也是希望杨锐能将北大放进署名里的。

安慰了一番杨锐,蔡教授将杨锐送了出门。

杨锐只能回到实验室里闷头思考,间中打了两个越洋电话,也没有遇到奇迹。

他在北京的国际会议中认识了几名国外的教授,亦有维持着联系的,但他们的能力并不足以让杨锐插队。

这时候,杨锐是深切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人脉不足。

好在考上了北大,若是《nature》发表顺利,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。

到时候,杨锐名下的成果有一篇cell,一篇nature,尽管说,欧美顶级大学能在顶级期刊发表论文的学生和教师非常多,但能发表两篇的就少的多了。

这会让学术界更容易认可他在cr上的贡献。

但是,如果不能在《自然》上顺利发表,又没有会议做报告的话……杨锐的纠结几乎没有尽头,而且难以找到解决方案。

他这时候止不住再次产生先前的想法:我要是再晚一点开始cr……

然而,事实是不能再晚了,再晚下去,美国人固然还没有注册cr的专利,但cr的想法也该冒出来了。

到时候,一名中国大学新生与一名美国白人博士竞争发现权,怎么想都是杨锐要输的节奏。

这样熬到了周末,李文强等人倒是把“黄金准则”做出来了一部分,更准确的说,是他们把手做熟了。

做“黄金准则”,最繁重的工作是跑胶,而大多数人刚开始跑胶都会做的一塌糊涂,泳道跑歪的,条带缺了的,还有花式混乱的,总而言之,各种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错误,都有可能出现在最初几次的跑胶中,唯独见不到正确的。

在杨锐读研的时候,跑胶属于生物学研究的基础活,就像液相气相色谱仪是基础配置一样,没有哪个学生不学的。但在80年代,顶级大学往下,院系弱一点的名牌大学,都是没有相关技术和设备的,李文强等人以前也都不懂得怎么跑胶,就在华锐实验室练手了。

随着实验次数的增多,胶片自然是越跑越漂亮,cr的反应结果也就因此慢慢变的可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