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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越快越好,不超过两个月……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,但我担心被人抢先,两个月以后的话,论文可能已经发表了。”

蔡院士苦笑:“今年下半年出国的名额,都算出去了,你如果已经留校还好办一点……”

准院士以下的学者,一辈子说不定就能出国一次,让任何人让出名额,那都是死仇,和分房子一样,这种编制内的福利,任何人都是要拼了命去抢的。

杨锐试探着道:“我可以自费出国,只要找一个国际会议的邀请……”

“这不是钱的事,几万块钱算什么。”蔡院士摆手打断杨锐,又低头看文章。

杨锐也有些无奈。

原始版的cr就是这么不受人待见。

如果是克隆,别说克隆出一只羊了,克隆出一个羊的胚胎,世界顶级生物会议,尽可去得,主办方还得提供各种优良条件。

如果是费马大定理这样的百年数学问题,那更是厉害,一群年轻或年迈的数学家蹲会场里,用星星眼看你。

而在1984年看原版cr,或许能看出一些潜力,或许看不出潜力,但没有人能看到诺贝尔奖。

cr的潜力,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能体现出来,这已经很快了,许多研究,往往要到学者死了好些年以后,才看出重要性……

“很不错的项目。”蔡院士当然没有看出诺贝尔奖,不过,眼前的论文依旧让他觉得亮眼,这才是他难以抉择的主要原因,要是就一篇影响因子10左右的论文,他根本不会想这么久。

80年代的北大教授,一辈子的最高成就或许就是一篇影响因子100的论文了,可即使如此,北大的教授又何其多也,像是蔡院士自己,实验室里每年都能出多篇100的论文,这样的文章,是不值得他破例的。

偏偏杨锐的论文不止如此。

“你投稿给了哪里?”蔡院士问。

杨锐回答:“nature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