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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的包裹也被杨锐扯了开来,露出三封信组成的全部内容。

周围的年轻教师和学生们像是大白鹅似的,纷纷伸着脖子看。

杨锐自信个人的判断,他们的想法却各有不同。

大家嘴上不说,但还是想看了结果再做谈资。

杨锐一封信一封信看封皮。

第一第二封信均来自《jc》的编辑社,第三封信的正面,却是两种中英两国文字。

杨锐看到封皮的同时,其他人也都看到了。

有好事者,首先读出了上面的中文:“先生敬启”。

接着,又有人读出了英文寄信人,东京大学的加藤教授。

“是那个东大教授的信?不是单盲吗?他怎么知道你是谁?”这次说话的是谭助教了,他给唐集中做头犬,不想遛弯也得来打谷场。

杨锐撕开信件的同时,道:“信是jc转过来的。单盲应该是相对的,很多期刊对于审稿人的所在国都是不匿名的。”

因为不同国家有不同的研究习惯和研究体系,尤其是前些年的苏联与东欧国家,他们的研究水平不弱,但在许多方面都与西方世界持相反的观点,这其中自然有政治因素的存在,但很多时候,也确实是两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下,各自发展出的不同认识。

科学论文原本就喜欢探讨前沿科学,而在科学前沿,分歧是不可避免的。一些期刊出于各方面考虑,一方面会尽可能的安排恰当的审稿人,另一方面也会让作者知道审稿人的部分信息。

如此一来,遇到分歧严重的流派,作者自然会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,从而也能保护自己。

加藤教授虽然不知道杨锐的名字和机构所在,但知道了他是中国人,立刻用上了以前学习的中文。

在日本,小学和中学期间,学习中文是很普遍的,一些名校的入学考试也必然会考中文,而且会考到成语的程度,用中文写信封,对一个教授来说,实在是小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