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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宅、附近的医院都找过了,儿子女儿也都询问了。朱勇军平时是一个人住的,邻居也都问过了。”黄茂耐着性子解释。

王晓树一个劲的摇头:“怎么找了这么大年龄的受试者,怎么还是个孤寡老人。”

“人家子女经常回家照看的,不是孤寡老人。”有临床医生争辩了一句。

杨锐插了一句,道:“选人是有规范的,现在不讨论这个问题,就事论事。”

“朱勇军的话,还是有风险的。”一名略显年轻的临床医生被推了出来,期期艾艾的道:“我是负责朱勇军的主治医生,他的情况不是很稳定,身体相对于同龄人来说,比较弱。”

“比六十七岁的同龄人还弱?”王晓树当时就忍不住了。

杨锐摆摆手,道:“王行长,您冷静一点。”

“我冷静得了吗?这个老头子要是出了事,西地那非是不是就做不了非处方药了?”身为银行官员,王晓树并不懂医学上的事情,但正因为如此,他才尽可能的去了解临床实验的各项法律法规。这也是少数他能去做的事。

在国内搜集海外资料,尤其是fda审批这么生僻的资料,还是相当不容易的。

不过,王晓树还是据此认识到临床实验的严肃。尤其是西地那非现在进行的,是美国fda标准的临床实验,其中一些令医药公司深恶痛绝的规定,现在也在影响着河东大学临床实验中心。

比如说,有人发生了危及生命的副作用,乃至于死亡,是一定造成评分降低的。

事实上,能够通过临床实验的药品,也是分等级的,比如用于癌症的药品,它的临床实验是一定会死人的,只看死的快慢多少。而用于治疗慢性病的药品,对这方面的要求就会高更多。

或者换一个方向来说,一款药如果吃死了好些个人,那它最好能用来治癌症,否则,它是不会通过fda的审查的。

对于西地那非来说,它最好的出路是成为非处方药。

病人不需要通过医生处方就能在药店买到的药,会比需要医生处方才能开的出来的药品,卖的多的多。

不仅是在美国,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