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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屋檐下,老陈轻低头,说:“有,我给杨锐打电话了,都说好了,我把货都拉来了。”

“我看看。”老秦对陈厂长没什么印象了。离子通道实验室人来人往的,他记忆力再好,也记不住对方是谁。

老秦翻开记事本,再道:“劳烦给我您的证件。”

“给您。”老陈连忙递过去证件,又递出一根烟,笑道:“劳烦您了。”

“烟不用再给了,都有。”老秦说归说,烟还是接了过来,并且顺手给点上了。

陈厂长立刻有些安心了,站着等老秦做事。

十几秒后,老秦翻到后面,道:“这里有个预约,说是茶厂的陈厂长,是您吧。”

“是我是我。”老陈连忙点头。

“你是晚上19点啊。”老秦指指日头道:“这还有好几个钟头呢,您来太早了吧,要不说杨教授不在呢,得了,您就等着吧,晚上7点前,提前个几分钟来,给您预留三十分钟了,嘿,挺长的,别给误了。”

老陈也是见过许多忙碌的领导的,此时惊讶的问:“杨锐一天都要忙着了?”

“我不知道主任一天干嘛,反正,人家有事吧。”老秦心道:难不成把做实验的时间都给你腾出来聊天了?

他也是离子通道实验室的老人了,知道杨锐每天的行程是满满的,再说两句,都是将老陈给劝回去的。

陈厂长也是没办法,就只好退出门房秦大爷的视线。

但是,他人是没有离开的,就在跟前找了个道牙蹲了下来,顺手掏出一根烟来,一边抽一边等,间中除了被清洁工批评了两句,再没有其他人干涉。

每天都有蹲在北大里的盲流,保安看着面相和善的,通常都是不加询问的。

北大的学生更是不在乎,他们身边的同学里有的是比盲流奇怪的,像是哲学系的孩子,拉出来就没两个正常的,能安安静静的蹲在道牙子上的,都算是脑袋没折腾坏的。

这一等就是五六个小时的时间,到了下午一点多钟的时间,老陈终于看到了杨锐骑着自行车回来了,想到跟前去报名,想想又给蹲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