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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对高端一些的医生和学者来说,医药公司甚至会赠送价值数万美元的医疗系统,或者再培训计划。而有资格参加研讨会的医生们,往往有机会在研讨会的间隙滑雪和打高尔夫球,因为医药公司们总是喜欢在风景名胜处召开这样的研讨会。

至于更高端一些学者们,诸如受聘于国立卫生院或者fda的高级学者,他们甚至能合理合法的从制药公司手里领到薪水,出席会议或者撰写文章,也能得到不菲的报酬。大部分的美国顶尖医学研究者,都能因此拿到比本身职位多的多的收入。

这样的现实,令美国医药界,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。

没有人指出律博定的问题,或者说,即使有人指出了律博定的问题,这些人也是无关紧要的人物。

大人物们,医药界的大人物们,不论是否收取了报酬,都对律博定持着深信不疑的态度。

律博定的副作用的确隐蔽,但是,医药界的学者的不作为,也是原因之一。

最终,揭开盖子的竟然是来自中国的学者。

杨锐没有收过三木公司的好处,也没有参加过三木举办或联合举办的研讨会,更没有从三木手里拿过薪水,同样不会有三木的贿赂。

这免不了令人有些尴尬。

不过,美国人遇到这种事情,也是有应对招数的,就像是每次埃博拉病毒爆发的时候,都会有勇敢而无畏的非洲医生万古流芳一样。

杨锐很快也获得了非洲医生的待遇。

《华盛顿邮报》率先开腔,盛赞杨锐“不仅是极其出色的学者,而且是青年人的道德楷模。他在极其恶劣的条件下,顶住了重重压力,保护了数以万计的中国人。”

《洛杉矶时报》也不甘示弱,紧随其后的刊登文章,说“杨锐的表现不仅证明了他的能力,而且证明了学者的良心,fda应该向中国人学习。”

更直接的赞誉来自学术界,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》向杨锐约稿撰写律博定问题的消息,很快就传遍了学术界。

学术期刊约稿其实是比较常见的事,尤其是在少数人掌握着真理的时代,顶级期刊每期都会刊登专门的约稿。

比如说阿波罗飞天了,人体基因组计划做出来了,又或者小一点的事件,比如某个转基因种子突然出现了,等等,期刊等不到自动送上门来了的文章,就会向领域内的学者约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