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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文浩在一群老年学者眼中资历太浅,在杨锐面前就变成了资深人士,用过来人的语气,板着手指道:“抽烟、喝酒、吃饭,这三样,你是一定要学会的。不管是谁,他总要吃饭,总要喝酒,总要抽烟的,你说对不对,一起吃饭,喝酒,抽烟以后,这不是就熟悉了?恩,要是有点个人爱好也不错,咱们这个圈子里,喜欢篮球和乒乓球的不少,打排球和羽毛球的人也比较多了,再就是书法绘画,这个要求比较高了,你懂不懂?”

杨锐摇头。

“不懂没关系,你个子高,以后学着打打篮球就好了,走,我帮你介绍几个人,都是咱们北大毕业的,你要是没话说,就说点北大的近况,他们就很高兴了。”宋文浩说着再递一支烟给杨锐,还在掏火柴,就有空姐笑着上前,帮他们把烟点上了。

杨锐说了声谢谢,看的空姐面色微红,才跟着宋文浩往后舱去。

飞机后舱是约定俗成的抽烟之地,主要是空间略微大些,能容多人聚拢了聊天,同时走动走动,舒展一下筋骨,这是现代飞机的头等舱也难有的享受。

中国是最早在飞机上禁烟的国家,还因此得过联合国的奖状,原因就是80年代初,有旅客在飞机上抽烟造成火灾,最终导致飞机坠毁。

不过,中国只在国内航班上禁烟了,国际航班却是与世界保持同步,到了90年代中期方才禁烟。而在80年代,打火机、火柴和特制的中华烟,都有航空特供的赠品,一些烟民飞一趟下来,能抽十几根免费香烟,颇有些自助餐般的努力。

宋文浩隔着半个飞机,给杨锐介绍北大毕业的校友,总有十个以上,以至于杨锐都记不住名字。

北大生物是国内最早的生物院系,前辈学长不知多少,杨锐一一问好,算是混了个脸熟。

已在后舱聊了一会的众人,自然而然的将话题转向了钾离子通道的项目,这是最近半年来最热门的话题,早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。

虽然是北大校友,但留在北大的实在不多。北大每年的留校名额稀少,一个院系充其量也就是一两人而已,剩下的学生也不是都能留在北京。

在场的人有一多半都在地方院校或科研机构任职,尽管待遇不错,但就信息敏感度和科研氛围来说,是完全比不上北京的。

事实上,在场的颇有几个人,甚至不知道钾离子通道的研究是杨锐做的。

毕竟,身在异地,他们看文献遇到熟悉的名字会顺便记一下,遇到陌生的名字就不一定了。

杨锐说起自己熟悉的领域还是很轻松的,大致描述几句,就吸引了多人的注意。

“这么说,你当初也是一次次试出来的?这样的话,成本很高啊……”在场某人思考着问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