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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个安全保护装置。”刘秋看了两眼,抬头道:“这是避免油压过低,还设计了超速自动停车的功能。另外,油温高和水温高,也会自动报警。柴油机的进气管路上有蝶阀,一旦紧急停车,关闭蝶阀,就切断了空气。”

“但是,关闭蝶阀,残留的空气,却会让缸体的压强变化,这里的管路,岂不是要承受倒灌的风险?”

刘秋疑惑的看上去,脑袋绕了两个弯子,才轻轻的“啊”了一声。

这是个190上的经典小错误,偶尔会出现,却总是被用户误会是自己的操作失当。后来发布之后,所有正在使用的过万台柴油机,进行了一次大规模换零件,苏城也曾见识过。

刘秋整个脑袋都伏到了图纸上,再不管全力生产与否了。

陈祖年想着苏城当日在酒席上,向丁司长承诺的“2000万元”,心痒痒的却不好问。

济南动力机厂是苏城的全资公司了,投钱是一定要投进来的,陈祖年却不确定苏城有多少钱。

耽搁了两天,苏城见生产进入正轨,就直接返回了东营,陈祖年也只好把话给憋了回去。

他对现在的状况其实挺满意,虽然一半的工人派到了东营生产柴油机,只有一半的人能在济南工作,但比起全部下岗领生活费的命运,那是好太多了。

苏城回到东营,却陷入了酒池肉林当中。

去年的时候,他还只是一名挂着北大头衔的大学生,没有机会接受和发起宴请。

如今身份则大有不同。

除了尚在北京跑部的干部之外,胜利油田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,都已经知道了苏城,以及给外国人做供货商的大华实业。

稍微能拉扯到一点关系的人,都会试着约一下苏城。这里面,又以魏孔这样的办公室主任,以及采油厂厂长这样的人为主。

苏城何曾接触过这样的阵仗,每天喝的晕晕乎乎,偏偏不去又不行。好在酒量练了出来,徐徐喝上一斤半的茅台,不至于立即垮掉……

而且,能在80年代大吃二喝,也算是不错的生活了。苏城是个单身汉,偶尔能拉着舒兰压马路,已经得感谢社会宽容了,让人家煮饭什么的,是想也别想,且“天理不容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