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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然间,一片黄色的火光在吕安平眼前闪过。

“轰然”声只响了一下,吕安平只觉得耳朵疼的厉害,竟是什么也听不到了。

他焦急的喊了起来,再看发出声音的江面,灰蒙蒙的拱桥被火光与浓烟覆盖,桥的样子是彻底没有了,河岸两边各自有东西燃烧着,有的看起来是栏杆围墙之类,有的看起来却像是人体一般。

吕安平忍不住俯下身子吐了起来。不是因为兔死狐悲,而是因为酒喝的太多。

程晋州也没料到几公斤的硝化甘油威力如此巨大,飞溅起来的碎石,几乎打到了千米以外的地方,也怪不得当年的欧洲人,畏惧的将其工厂全部关停。

吕续也发呆了片刻,看着自己的右手道:“和我的二级星阵全部威力差不多了啊。”

程晋州用手将耳朵一压一松的减压,对吕续的话也不接茬。星术士要想爆发出这种威力,至少得50个星力以上的消耗,就算是二级星术士,每天也用不了几次。星术士的强悍更像是特种部队,不能当作正规的野战部队使用。

曹丰虽然不似吕续那般毫无顾忌之人,可对于杀人实则也无什么感觉,或许在星术士们眼中,随便灭掉几个人也是理所应当的。

两岸的火光如同年节间的火炬,程晋州也不想去确认赵权负是否死掉,干脆的道:“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
轻易的杀死了一个人,或许还是自己的情敌,程晋州有种怪怪的感觉。

好在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人总是有很强的适应力,19世纪的男人们会为了女人而互相残杀,21世纪的女人们会为了男人而互相残杀。程晋州安慰自己:这个时代,有些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。

……

在大夏朝上层,赵权负的死激起了些微的波澜。

就像是某些先生们描述的那样,南陵郡王在皇室的眼中,多少是有些价值的,其抗议自然也就显出了价值。

不过,关注并不能解决问题,刑部的负责人甚至将此事与当日礼院门前的血案联系在了一起,说法也令人信服:前者有人想袭杀赵权负未果,乡试后再次刺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