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刚刚被李牧俘虏的匈奴兵,只能算作是4级佣兵,要说服他们参加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战争,也并不容易,否则也就不会有4级佣兵了。但他总是要问问陆闵,若是价格相差不大,也就犯不着费力了。

陆闵立刻在光屏上点了点,旋即道:“康马斯家族的确收罗了不少‘强制性头套’,但4级佣兵的价格并没有涨多少,就算康马斯先生愿意用能顿交换,10万人也不会超过10万能顿的。”这个价格算是正常价格,若是加上能顿本身的稀缺性,还算是有所上涨。

黄宣摇摇头,眼见赵喜将那几个匈奴头领带了过来,道:“我试试看,一会再找你。”

说话间,赵喜也走了过来,远远的看见另一名将军站在校场的高台上讲话,还有10余名军士做扩音器,无非是正义之师的废话,虽然宋襄公先生被谓之愚蠢将军的典范,但从中也能够看出,春秋战国时期,对于正义的呼声还是很强大的。

“君上。”赵喜施了礼,转过头对那几个匈奴人,用匈奴语道:“这位是我国智贤君,你等跪拜吧。”

没想到这厮还会小语种,黄宣又高看了他一眼,借着尼克的基地,同样用匈奴语挥挥手,道:“免礼吧,都坐下吧。”

几个匈奴头领互相看了看,期期艾艾的立在那里,却是不敢坐。

黄宣也不强求,很满足的看了眼赵喜的诧异,微笑道:“你们是匈奴哪一支的?”

“我们是敕勒族达薄部的。”一个年长的头领大声道。

黄宣看了他一眼,穿着有些发臭的羊皮袄,没有打理过的须发将脸都快掩住了,不由笑道:“你叫什么?可以代这些战俘做决定吗?”

“我叫达薄斤。”这须发汉子用生硬的汉化答了一句,又用匈奴语道:“他们是我族的战士,不是战俘。”

“对你们是战士,对我们是战俘,对吗?达薄斤。”他一个敬语都没加。

这达薄斤头一扭,竟是不答,赵喜怒意渐生,喝道:“你不想活了。”

达薄斤只是瞪眼,却不说话。

黄宣伸手止住他,让尼克翻译着匈奴语道:“李牧要用你们献俘,知道什么叫献俘吗?就是挑选精壮的俘虏,送去邯郸给赵王看,看完了,就咔嚓咔嚓,全部在广场上宰掉,这就叫献俘,你觉得怎么样?”献俘这个词,是没有翻译的。

达薄斤哼了一声,道:“若是不用诡计,你等也要被我们献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