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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并非没有,最早发现的人是凭阑,在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。”

“是,若不是她提醒我小心太子,或许我至今仍被蒙在鼓里。”

“你不必激我,她如何帮你我都知道,从前我没有阻拦,今后也不会。”

“您的钟情,可真是宽容。”

喻南含笑听着,并没有否认,“那么你呢,可愿放手让她离开?”

“这个问题我自会给她答案,就不劳殿下费心了。”

微生玦话音刚落,敲门声响起,“咚咚咚”三声过后门被打开,正是江凭阑。

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,假寐的继续假寐,喝茶的继续喝茶,竟是出了奇的默契。江凭阑蹑手蹑脚进来,朝床榻那边望一眼,将从隔壁房里拿来的喻南的衣袍搁下,跟微生玦作了个口型:“跟我出来。”

微生玦点头,落足无声离开,跟着她到了楼下厢房。

江凭阑阖上房门,给自己倒了杯水,刚要喝就被微生玦抬手止住,“这水凉了,让人煮壶热的来。”

“不用不用,我这体格已被阿瓷练得不怕寒了。”她摆摆手将水一饮而尽,“他怎么样了?”

“凭阑,”微生玦似乎很有些委屈,“我以为你会先问我,我手里的杯盏怎么碎了的。”

江凭阑愣了愣,他刚才手里拿着的杯盏碎了吗?她方才只远远瞄了瞄喻南脸色,当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。

她那一愣看在微生玦眼里就已经是答案,于是不等她开口问他便自顾自答上:“没什么事,心绪不宁,一时不小心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