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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珣笑起来:“二哥这礼送得倒是‘实在’!”

沈令蓁不忍见赵珣欺负这老实兄长,忙打圆场:“二表哥是说那海里来的鳆鱼?我最爱吃这个了!”又与霍留行说,“郎君生在西北,或许不晓得鳆鱼的好,若说那松茸是山珍一绝,那这鳆鱼便是海珍之冠,肉质极其鲜美,相当贵重难得的!”

霍留行笑着看她一眼,又谢过赵瑞。

两位贵人送到了礼,也便不再久留,与霍留行闲谈几句就离开了。

人一走,沈令蓁倒是好奇起来,她那浑身带刺的四表哥,不仅对霍留行说话夹枪带棒,连带对自己的兄长也是如此。可赵瑞为人如此忠实,何以惹来这般敌意?赵珣又为何非要把他拖到霍府来,给他一顿难堪?

她心有疑虑,还没来得及问问霍留行,却听门房通传,说府外又有来客,这回是薛家的嫡长子。

薛玠似乎本是打算送了礼就走,不预备入府的,但门房见他在附近徘徊踌躇了半天,便想着还是来通报一声。

提起这个名字,沈令蓁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太自然。

霍留行瞥她一眼:“你与这姑表哥多久没见了?”

她诚实道:“桃花谷那面之后便再没有碰过面了。”

当初从庆阳回到汴京后,她在守灵之余,记起定边军的奸细泼脏水给薛家的那桩事,曾托母亲提醒薛家,让他们注意防范小人。

于是这件事便由赵眉兰处理了。后来沈令蓁很快奔赴陵园,也没有特意去与薛玠碰头。

霍留行努努下巴:“你若想见,就去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