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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不管沈令蓁怎样恳求,他都不可能放弃。

他当然没有真打算让她现在跟他圆房,不过是横了一柄锃光瓦亮的剑,吓唬吓唬她,希望她在它面前知难而退。

哪知她为了那个人,竟愿意迎刃而上。

霍留行闭上眼,揉了揉眉心。

“郎君?”沈令蓁远远地试探着叫了他一声。

他睁开眼来,声音沙哑地说:“沈令蓁,早在你主动提出口信这一主意的那日,我就已经派人去国公府了,再不久,披氅和绢帕就会送到我手上,你还是别犯傻了。”

沈令蓁一愣,压抑了一夜的委屈复又重蹈:“所以郎君方才是在玩弄我?”

“不是,”他叹口气,站起来,“我不能答应你,不去找出那个人。但我可以向你承诺,只要他不做对我不利的事,我也不会动他一分一毫。我是杀过很多人,却从不滥杀无辜,何况他既有恩于你,便也应当是我的恩人,昨夜说要杀他,是我故意吓唬你的,你聪明点,别被我骗倒了。”

沈令蓁神情戒备地看着他:“郎君的话,究竟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,我已听不分明了。”

霍留行面露无奈,伸出三根指头来,竖掌道:“这些是真话,若有半句是假,就叫我霍留行重入西羌战俘营,真废了这两条……”

沈令蓁慌忙奔上前去捂紧他的嘴,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,冲得跟头小豹子似的。

待打住了他那个“腿”字,她才松了口气,搁下手,又走到窗边,探出半个身子,朝天上摆摆手:“方才没有人发誓,没有人发誓……你听错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