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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令蓁也曾这样认为,但彼时不论如何也搜寻不到救命恩人的踪迹,她提议不如请神通广大的皇舅舅帮忙,却被母亲驳回了。

母亲说,此人身份或许非同寻常,倘使皇舅舅得知了,必将引起轩然大波。

沈令蓁将这话复述了一遍。

“身份非同寻常?”霍留行面上笑意不变,掩在袖中的手却掐紧了。

沈令蓁理所当然地点点头,心道他的兜鍪堪比大将军规制,叫曾凭借大将军一职称帝的皇舅舅知道了,可不得刮一场血雨腥风吗?

她说:“郎君那兜鍪上的徽记,难道还不够非同寻常?”

“……”这还牵扯到兜鍪和徽记了。

霍留行有心继续打听,但兜鍪不比绢帕,他绝无理由说自己不记得了它的模样,叫她画上几笔,只得含糊道:“倒也是。”

“不过郎君为何要戴那样一个不合规制的兜鍪?”

她问他,他问谁去?

霍留行避无可避,心生一计,忽然耳朵一动,朝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,随即指指窗外,似是意指隔墙来了双耳朵。

沈令蓁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,不敢出声了。

僵持了小半柱香的时辰,她朝霍留行挤挤眼色:人走了吗?

霍留行点了点头。

她拍拍胸脯,长吁一口气,一时也忘了追究兜鍪一事,小声问:“难道是四殿下派来的探子?”

霍留行毫无歉疚地把这口黑锅扣给了赵珣:“你倒是识人颇清。”

沈令蓁惆怅道:“可我见大姑娘似乎并未识破四殿下的真面目,郎君不提醒提醒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