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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殷殷”是沈令蓁的小字。

但沈令蓁今日分明只穿了一身袄裙出去。再说看这氅衣的大小与式样,本来也不像姑娘家的衣物。

赵眉兰面色转冷,拿起大氅细看,见衣角处绣了一个疑似家族徽记的金色图样:一只矫翼之虎。

搁到灯下一照,绣线在烛火下金光烨熠,泥尘难掩其色,看来不似凡品。

她皱起眉:“这徽记是哪家的?”

沈学嵘摇头示意不知。

看这上乘的绣线与绣工,非高门贵族不能出,而“虎”又多半意指将门。但以两人这等身份,以及历经两朝的广博见闻,却竟都不认得这个徽记。

这就奇了。

沈学嵘说:“等殷殷醒来,问问她就是。”

赵眉兰点点头,叠拢大氅时却觉指下触感有异,氅衣内侧似乎缝了个暗层。

她往里一摸,从暗层中取出一块绢帕,展开一瞧,不由大惊失色。

沈令蓁做了一宿的浑梦,晨光熹微之际醒转过来,头昏脑涨得险些不知身在何方。

昨日她与阿爹到桃花谷不久,薛家的仆役悄悄递话给她的贴身婢女,说薛玠有要事与她相商,约她私下一见。

她与这个姑表哥向来亲近,便依言支开阿爹与随从,只留了一名婢女在身边,前去赴约了。

到了谷中偏僻一角,才知他是为她婚事而来,说有一计策可拖延她的婚期,只要她点头,他即刻开始计划。

沈令蓁虽不喜这桩婚事,却害怕触怒圣上,牵累两边家族,当场回绝了薛玠,也因此与他不欢而散。